第二十九章 说不出口的事情
小说:
染血的知青花
作者:
稻村渔夫
更新时间:2020/2/12 19:04:41
二十九 说不出口的事情
自从洪婶去了市里帮儿子,洪叔一个人在家,自是肆无忌惮,他虽不是夜夜笙歌,但也相差无几。中风之后,他和洪婶没了房事,他甚至以为,随着中风,影响到那里,以后这有趣的事情就没了。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了,但洪婶一走,那些相好的一来,也跟着回来了,原来药还在,只是没药引。本来那些相好的只是来看看他的意思,想他中了风,哪还有那本事,只是想着曾有过旧,来探望探望而已。谁知洪叔见了她们,蠢蠢欲动,来看他的都是大白天,自然也不好动手,只是他自己知道有那意思。直到邻居苏三嫂那晚过来。
苏三嫂比洪叔小十来岁,和洪家只隔一道墙。苏三嫂男人叫苏士强,长年在外打工。洪叔是那样的人,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按辈分苏三嫂要喊洪叔做叔,本来她也算意志坚定的,耐不得洪叔手段高明,一来二去,到底上了洪叔的钩。三嫂没想到洪叔年纪大,本事却比自家的强,自此死心塌地跟了洪叔。
那苏三嫂会做人,不但和洪叔关系密不透风,还经常帮洪婶做些事情,有什么好吃的,好用的也总忘不了洪婶,两家关系很亲密,苏士强过年回家,还要带一条好烟给洪叔呢!感谢他们,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帮忙照顾了他的家人,这自然是苏三嫂跟丈夫说过这些。苏三嫂是个善良重情意的人,老公回来,她一心在老公身上,家里两个孩子也弄得妥妥帖帖,苏士强自是感激。
苏士强串门最多的也是洪家,那时洪家罗小礼还在,一过年就热热闹闹,或打牌,或聊天,饭时开饭,茶时喝茶,蜜来蜜往,时间久了,苏士强察言观色自然也知道一些,老婆带两个孩子在家,田里土里,也不容易,如果自己认真闹出来,这个家就散了,他也知道,家乡这样的事多了,甚至很多闹出丑闻来,至少自己老婆还是一心一意和自己过日子,也没放浪形骸,弄得满村风雨,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,家庭和谐才是王道。他这么想,大家都好,两家关系和睦,日子就这么过着。
苏三嫂过来是无聊,孩子都睡了,因为强哥明天回来,她有点兴奋睡不着,过来找洪叔和洪老太聊天,偏洪老太早早睡了,她和洪叔说两句想走,洪叔一把抱住她,她说:“别,我老公明天就回家了,不要这样。”
洪叔和:“三嫂,好久没来了,真想,求你了,就一回。”
他说完,嘴凑了过去。 三嫂挡了一下说:“您也老大不小了,该收心了,我家强哥说准备在家附近做点事,不出远门了,我和您早已脱开,我也该收心了,不然对不起我家强哥。”
洪叔说:“我们的事情强子也知道,没事的。”
三嫂说:“就是他知道没说我,我更该收敛点。” 洪叔早上下其手,央求说:“最后一次好不好,求你了,以后我保证不了!”
三嫂无奈说:“洪叔啊!你上次教训还不够吗?闹得满村风雨,你家如今这样,只怕是你缺德事做多了,你也该收心了,要再出个什么事,你还有脸活吗?”
洪叔说:“你不知道,我也没办法,那个强点,你洪婶又不理我,原想着中了次风,应该不中用了,没想到还那样。求求你了,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,我就算死也心甘。”
三嫂知道躲不过说:“我们在这算什么,怕你妈妈出来,我孩子睡了,要不去我家,完事你就回来,好不好。”
洪叔把伸进衣里的手出来,说;好,两人出了门,因为完事要回家,洪叔只是把门虚掩。两人进了苏家,因为还要出来,他们也只是把门虚掩一下,两人进了房间宽衣解带起来。
苏士强是坐老板的车回的市里。老板早就说好到了市里请客吃饭,K歌,然后开房打牌,所以苏士强跟老婆说要明天才到家。五一回来一次后,便要十一或过年才回来,强哥挺想老婆孩子了,归心似箭,勉强吃了晚饭要走,老板死活不肯说:“明年我的厂就搬小城了!还怕没机会和家人团结?”
强哥只得继续和他们去K歌,K完歌强哥执意要回家,老板知道他不打牌,便放他回家,他们开房继续玩通宵。
强哥在街上拦了一辆的士,一路滔滔很快到家。他去推自家大门,却是虚掩的,他心里有一丝不安,难道老婆知道我明天回,今天还和人那样,那也太过分了吧。虽然这么想,他还是继续进去,来到房门前,他听到里面有男人重重的呼吸,她老婆边**边说:“洪叔,你中了一次风都还这么厉害,比我们家强哥还厉害很多。”
洪叔说:“知道我厉害了吧,还说要和我断了!你和强子哪有这么舒服,”
强哥虽然耳闻很多年,但亲眼见到还是很难接受,他一脚踢开门,门里两人毫无顾忌还开着灯,也没盖被子,就光光的在那做运动,苏三嫂先看见老公,吓得叫了出来,洪叔正在顶峰,被强哥一吓,一阵抽搐,竟倒在苏三嫂身上不能动了,苏三嫂想把洪叔推开,发现洪叔卡在里面出不来,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。
强哥不知道洪叔怎么了,以为他赖着不想下来,他终于爆发了,用手去拖洪叔,却发现有什么不对,他这才发现,洪叔和妻子连在一起,卡在那儿。他气得甩开他们往外走,苏三嫂流着泪,喊住他说:“强哥,我对不起你,也没脸和你一起过日子了,我死了算了,你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,强哥,对不起,如若一切可以重来,我要选择和你在一起,不和你天南地北,那样不但幸福,我也干干净净是你的人,,强哥,对不起,我走了!”说完,她去抓床头柜上的剪刀,准备自杀。
强哥赶忙过去抢过剪刀说:“你要是这样,不是更对不起我吗?我解了气,那孩子们怎么办,算了,算了,别急,总有办法的。”
洪叔看着强哥,心里悔恨极了,手做剪刀状要他下手剪断。强哥如何敢,拉又拉不开,也想不出办法,他只得打电话给洪帅说他父亲不行了,要他赶快回来。
洪帅一听,连忙骑车和妈妈赶回半边街。到家里见没人,看见苏家亮着灯,赶忙过去,看见苏士强蹲在卧房外面抱着头,见他们到了,指了指里面。母子进去,看到那一幕,羞得满脸通红。洪叔看见儿子,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,出了这样的丑事,谁见了都不好受,这种事要是公开,这两家就不用在这生活了。
洪帅和洪婶虽然怨着洪叔,但也没有办法,只得动手去把他们分开,偏偏便如生了根般,洪帅提出去医院,苏三嫂和洪叔死活不肯,洪叔几次提议剪断,但三人谁也没这胆量。最后还是洪帅猛的一拳击晕洪叔,洪叔身子软了下来,这才把两人分开,洪帅赶忙用毯子包了父亲,背了过去。
到家很久洪叔才醒来,见洪婶坐在旁边,他眼泪流了出来说:“老婆,我们夫妻几十年,你为这个家也算操碎了心,我现在要走了,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。我想啊,我一走,只怕你还过得舒心高兴一心,我这一走,我所有的错也一起带走了,看在我要走的份上,老婆,你就原谅我吧!如果来世还能做夫妻,你来做男,我做女人,来服侍你。老婆,对不起啊!”
洪婶坐在床前,本来一肚子火,见洪叔这么一说,想想洪叔除了风流一点,其余都好,从没对她动过手说过粗口,每每赚钱回来,都交在她手上,几十年来,除了风流,再无缺点。看着洪叔流泪,她眼睛也湿了说:“你又没绝症,下毒口咒自己干嘛,跟我去市里就好,以后规规矩矩知足就行。”
洪叔说:“发生这种事情,我也没脸活了,我对不起苏士强,我若不死,他的耻辱在,他们夫妻就没好日子过,我如今六十多了,死不足惜了,让我去罢。”
洪婶说:“这阵子还想着别人,早去干嘛了,再说了,去了市里,总不回来就好。你儿子也没怪你,要接你去。”洪叔说:“我主意已定,你别管我。”
洪叔自那晚起,便不下床,不喝水也不吃东西,精神却越来越好,每日陪洪婶说些年轻时候刚结婚的事情,那时夫妻恩爱,如胶似漆。但洪婶如果劝他吃东西,他就板着脸,不理她。洪婶只好把儿子女儿叫回来,不过谁劝都没用,洪帅甚至想强迫他去医院,他随手身边摸出一把刀来就要自杀,洪帅只得作罢,熬到第七天,他把儿子女儿叫到身边,嘱咐他们好好照顾老伴,然后每人看一眼说:“可惜惠子不在。”说完闭上眼睛,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,悄然去世。洪婶放声痛哭,洪欣在文章怀里哭成泪人,洪帅也陪着默默垂泪。
洪叔一生,与人和善,团结乡邻,对人处事,谦恭有礼,唯一的缺点就是风流,而且不知悔改,到底命也送在这上面,早早的完结这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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